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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荆曜选择了放弃。
算了,就一个晚上而已。
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
小狼打了个哈欠,在她的身旁趴下。
……
第二天早上。
陆槿梨是被热醒的。
她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被好大一团毛茸茸搂在怀中,整张脸都埋在对方柔软如云朵般的厚实绒毛里。
一觉醒来,被毛淹没。
不知所措。
友人遗孤x灰狼刑警男妈妈(七)
陆槿梨勉强移动身体。
足足有两米长的大狼强势霸占了她大半个床铺, 超载的尾巴委屈巴巴的被挤得垂落在地板上,和鸭绒地毯融在一起,像是给白色的绒布打了块银灰色的补丁。
大狼睡得四仰八叉, 连柔软的肚皮都翻了过来, 呼吸均匀悠长,带动整个身体有规律的上下起伏。
陆槿梨整个人被圈在大狼柔软的腹部处, 这里的皮毛最细最软,脸埋在里面, 仿佛能闻到一股太阳晒过的味道。
陆槿梨很清楚荆曜是个多么警觉又没有安全感的人。
刚住进这套房子的时候,她有时睡不着觉去找荆曜, 每次去荆曜都是醒着的, 黑夜里睁着一双眼睛冰冷的看向她。
起初陆槿梨还以为这人不用睡觉。
后来才知道,荆曜不是没有睡觉,而是每次都会在她推门的瞬间睁眼, 指尖同步摸到枕头下的枪。
也不知道是防她还是单纯对这套新搬的房子不适应。
或许两者皆有。
总之, 时至今日, 她终于成功让自家毛茸茸对自己翻出了肚皮,这真是对她这些年的不懈努力的最高礼赞。
可喜可贺。
9577在系统空间挠了挠它不存在的脑壳。
这些年宿主除了努力给荆曜这个新手奶爸到处找麻烦之外, 好像也没做啥特别的事吧。
真是搞不懂人类的感情。
虽然很高兴荆曜对她的不设防, 但大夏天的被毛淹没还是太热了,有空调也受不住, 热得她出了一脑门的汗。
陆槿梨蹑手蹑脚的从大狼怀里爬出来。
她坐在床边回头,大狼的脑袋顶着床头,因为床太小了,其中一只耳朵被迫弯折下来, 耷拉在头顶。
看起来很不舒服的样子。
陆槿梨伸手过去,把那只耳朵解救出来。
真的捏到手里又有点舍不得松开了, 软乎乎又温热的触感让人的心都要化了,凑近看会发现耳廓里面的肉是粉嫩的,新生的绒毛不是灰色而是乳白色的。
昨晚央求了半天,对方依旧不为所动,拿屁股对着她,现在还不是任她随意施为。
陆槿梨得意的翘了一下唇角。
忽然,她感觉手中有东西轻轻一颤。
这种颤动是小幅度的,仿佛是在压制什么一般克制,但耳朵尖还是控制不住的抖了一下。
陆槿梨:……
陆槿梨挑了挑眉。
她仿佛什么都没察觉到,手上的动作甚至更加肆无忌惮了些,将两只毛耳朵翻来覆去的揉捏了一遍。
装睡的荆曜睫毛一颤,此时心中已有些后悔。
早知如此,他刚才就应该及时醒过来的。
每个觉醒者觉醒兽型后,他们的行为习惯也会不自觉的朝着自己兽型的本能习惯靠拢,像是猫科觉醒者会更喜欢待在箱子之类的密闭空间。
同时,每个觉醒者还会生出神经发达,异常敏感的部位,通常只有最亲密的人,比如伴侣和亲人才能触碰。
如荆曜这般的觉醒者,最敏感的部位便是耳朵和尾巴。
陆槿梨这样肆意揉搓他的耳朵,让他的心脏处泛起阵阵奇怪的感觉。
很舒服,但也……很奇怪。
一种说不上来的奇怪。
想让她松手,本能又不舍得她真的松手。
荆曜的忍耐度快要到达极限,大狼尽力压下喉咙处那声软绵绵的呜咽,连尾巴末端不自觉的勾起都没察觉。
不行,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荆曜想。
他正要睁开眼睛的时候,女孩的动作却突然停了。
荆曜松了口气。
尾巴像是察觉到主人放松的心情一瞬间瘫软下去。
就在荆曜想着等陆槿梨走了,自己重新变成幼崽溜出去时——
一个轻柔的吻,猝不及防的落在了他的耳朵上。
出了不少汗浑身黏腻的难受,陆槿梨哼着歌走进浴室。
回想起方才那只大狼因为过于震惊完全忘记掩饰的样子,毛发“嘭”得全炸了起来,像一团炸开的银色刺猬球。
耳朵竖得笔直,脑子都傻了,却还不忘记一动不动的装睡。
怎么说呢?
机灵了,但又没有完全机灵。
这很荆曜。
再出来的时候房间里没有了荆曜的踪迹。
想来是趁她洗澡偷偷摸摸溜走了。
隔壁房间里。
荆曜反复揉搓着自己的耳朵。
那种柔软细腻的触感始终残留在上面,怎么揉也揉不掉。
一如他脸上始终降不下来的温度。
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