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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了一口察觉不对又气得把茶杯摔了,他随手擦去唇边水渍:“陆槿梨,你以为我还会信你吗?送还给你的包袱都是检查过的,你身上不可能藏有毒药我不知道。”
“可是我昨晚就给马下药了。”陆槿梨意味深长的笑了笑,“督公大人,你真的有自信确定我身上真的没有□□药吗?”
岑裕顿时哽住。
他不能确定。
毕竟陆槿梨身上不为人知的手段太多了,而且她本人又很阴。
说不准……真的……
岑裕知道她这么做是为了什么,不过就是想逃避那牢狱之灾,可岑裕都有些气糊涂了,偏生不想如她所愿,口不择言道:“找旁人疏解,我偌大的一个督公府还没有人吗?找谁不行难道非要找你?!”
门口刚刚费力把黑刀从沙石地里拔出来,一脚踏进门槛里的侍卫长牧朗甫一进来便听到了这句话。
牧朗:“……”
牧朗瞬间僵住。
进退不是。
怎么办,感觉好像听到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要被灭口了。
陆槿梨眸色一暗。
面上却不动声色的揣起手,讶异道:“督公大人这是在说什么?我这可是正经的毒药,我的意思是你每月都要向我拿解药疏解毒素,你是不是想多了?”
岑裕:“……”
岑裕原本被属下听见了私密事,正浑身僵硬不知所措,一听这话又被轻而易举的挑起怒火,完全忘记了这个房间里另一个人的存在:“你说什么?!分明是你自己的形容有问题!”
“好吧。”陆槿梨从善如流,“就当是我的形容有问题吧。”
“可是督公大人方才的话让我有一点小伤心。”
陆槿梨突然起身弯腰贴近岑裕,伸手卷起他的一缕乌发放在指尖把玩:“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好歹我们也共枕了一整夜。”
陆槿梨笑吟吟的问:“您不找我,那是打算……去找谁呀?”
被囚国师x阴鸷毒舌督公(十七)
岑裕张口不假思索就要说“反正不是你”, 却被陆槿梨未卜先知的伸手压住唇瓣。
陆槿梨走到他身后,从后面轻轻环抱着他,胳膊肘搭在他肩膀上, 低垂着脑袋, 犬牙厮磨着他的耳廓,用气音开口。
“不找我, 也不能找别人。”
“不然我真的会生气哦。”
从外人的视角看来就只是在稍显亲密的悄悄话而已,岑裕却不禁战栗了一下, 忍不住回忆起昨夜那些缠绵的片段。
一下子让他忘记了自己想要说什么。
然而岑裕却不知道,他那副面色懵然, 耳垂泛红的模样在牧朗看来, 情况已经很明显了。
牧朗自觉抱拳低头:“属下告退。”
不忘捡起地上的黑刀。
反应过来后的岑裕发现陆槿梨刚刚不动声色在属下面前引导他说的话,顿时大为恼怒:“陆槿梨,你到底想做什么!”
陆槿梨:“想让他们知道我们的关系啊。”
岑裕面容一怔, 想不到陆槿梨竟然不避讳和他一个宦官扯上那种关系, 沉默半晌, 最后还是嘴硬道:“……我们哪有什么关系!”
陆槿梨笑眯眯亲了亲他通红的耳垂:“现在没有,以后总会有的。”
“以后也不会有!”岑裕咬牙半天, 转头又狐疑问, “不对,你既然想和我在一起, 那你是打算入局了?”
陆槿梨发现他这人真的很会抓重点,怪不得能爬到这个位置,她把人抱到床上:“是啊是啊,督公大人这么美味, 我不帮你帮谁。”
岑裕坐在床上警惕推她:“你又想做什么,昨日是例外, 我可不像你那么随便。”
“你想多了。”陆槿梨把伤药翻出来,“早上伤到哪里了?伤得严重吗?我给你涂药。”
岑裕有些别扭:“只是一点小伤。”
“小伤你还这么生气?”陆槿梨打趣道,“我看你过来时的那副架势,还以为你要把我这房顶掀了。”
岑裕送了她一个白眼。
岑裕手臂上的伤确实不重,只不过因为他的皮肤太白,看上去有些触目惊心。
陆槿梨给他上完药,正要把药放回去时却被对方拽住。
陆槿梨:“?”
岑裕犹豫:“你的脖子……疼吗?”
陆槿梨摸了摸脖子,这具身体的素质实在很好,对疼痛也并不敏感,伤口这会儿已经不再流血,长出了血痂。
但陆槿梨还是皱眉:“疼。”
岑裕薄唇抿成一条直线:“药给我。”
陆槿梨依言拿给他。
岑裕用指腹挖了一点药膏,放在鼻下嗅了嗅,他皱眉:“你这是什么伤药?”
陆槿梨:“青云山带过来的,应该是师父给我准备的,有什么问题吗?”
岑裕哼了声:“什么垃圾伤药,闻着就十分廉价。青云山还真是个一毛不拔之地,怪不得能养出你这么古怪的人。”
岑裕将窗户开了一条小缝,对着外面的人吩咐:“开我库房,拿瓶上好的金疮药过来,给国师长长见识。”
岑裕这嘴,还真是无时无刻不在得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