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小产?不是我(2 / 5)
每个母亲都爱自己的孩子,那为何偏偏不能爱她?
&esp;&esp;反而要丢了她?
&esp;&esp;她定定的站在那里,即便浮月带了大夫过来,她也没能回过神。
&esp;&esp;最后还是浮月喊了一声,“夏公子?”
&esp;&esp;夏雨这才回过神来,慌忙冲到床前,“疏影?疏影你怎样?”
&esp;&esp;“孩子保不住了。”大夫说,“马上去烧热水,闲杂人都出去吧!”
&esp;&esp;浮月二话不说便推搡着夏雨,“公子快出去吧!再耽搁,怕是姑娘连命都保不住了。”
&esp;&esp;听得这话,夏雨疾步走出屋子,回眸那一瞬,她看见门缝里浑身是血的疏影,奄奄一息的躺在床榻上。疏影是这样的虚弱,这样的柔弱,这样的危险。
&esp;&esp;门关了,心却高高悬起。
&esp;&esp;屋子里头,疏影凄惨的叫声,此起彼伏。
&esp;&esp;夏雨坐在栏杆处,双手死死抓紧了栏杆,连指甲折断了都不曾察觉。指尖微微泛着血珠子,她失魂落魄的坐在栏杆处。
&esp;&esp;静下心来的时候,夏雨绷紧了身子盯着紧闭的房门。为何偏偏她来了,疏影的孩子就没了?而且方才屋子里就她与疏影二人,到时候她是百口莫辩,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
&esp;&esp;赵朔默不作声的站在回廊里,蹙眉望着她死死扣着栏杆的手。指甲处出血,她竟浑然未觉。但此刻,他不适合走过去。很多事,还是要让她自己去想明白。
&esp;&esp;人,总爱自欺欺人。
&esp;&esp;自己带着自己进了死胡同,若不能自己走出来,谁来也没用。就好像我们有时候会自己执着与一种念头,不管谁说都听不进去,直到有朝一日自己恍然大悟,才会发觉错的离谱。
&esp;&esp;外头脚步声迭起,想来是小侯爷回来了。
&esp;&esp;“疏影?”谢蕴高兴的进门,“看我给你带了什么?”
&esp;&esp;乍见夏雨坐在栏杆处,而疏影的房门紧闭,谢蕴的眼眸骤然眯起。等看见了不远处站在回廊里的赵朔,谢蕴整张脸瞬时黑沉下来。
&esp;&esp;“发生何事?”谢蕴快步上前。
&esp;&esp;夏雨站起身来,张了张嘴,却不知该从何说起。
&esp;&esp;房门大开,浮月端着一脸盆的血走出来,红着眼眶扑通给谢蕴跪下,“侯爷恕罪!”音落瞬间,谢蕴拔腿就往房内冲,夏雨紧跟其后。
&esp;&esp;大夫已经洗了手,开始写方子。见谢蕴火急火燎的冲进来,慌忙起身行礼,“小侯爷。”
&esp;&esp;“怎么回事?”谢蕴怒然。
&esp;&esp;大夫忙道,“老夫来的时候,已经晚了,所以孩子没能保住。侯爷恕罪!实非老夫不救,实在是——”他瞧了夏雨一眼,继而轻叹一声,没有再说下去。
&esp;&esp;谢蕴坐在床沿,狠狠瞪着跟前的夏雨。
&esp;&esp;夏雨心惊,这谢蕴不会把这笔账算在自己的头上吧?天地良心,她可什么都没做。如今,只希望疏影能说句公道话。
&esp;&esp;床榻上的疏影,许是因为丧子之痛,哭得如同泪人般。她咬着唇,低哑的嗓子似乎要将苦痛悉数咽下去,可又偏偏化作泪,快速的涌出眼眶。那种想哭而不敢哭,该哭却不能大声哭的悲怆,让谢蕴也红了眼眶,死死的抱紧了她。
&esp;&esp;“不是我。”夏雨回过神,才斩钉截铁的开口。
&esp;&esp;谢蕴厉喝,“滚出去。”
&esp;&esp;疏影死死抓着谢蕴的手,泪如雨下,“不是阿雨,真的不是她。”
&esp;&esp;“姑娘的身子本就弱,加上前两次重伤与中毒,身子更是没能好好将养着。多思多虑,难免伤身。”大夫轻叹,“此次小产,唉——”一声叹,终归也只是一声叹。
&esp;&esp;没了,就是没了。
&esp;&esp;疏影泣不成声,“你们都出去,我——”
&esp;&esp;谢蕴红着眼睛扫过眼前众人,“没听见吗?都给我滚出去!滚哪!”越发将疏影抱紧,怀中的女子,哭得梨花带雨,让人看着心中委实不忍。
&esp;&esp;夏雨没有说话,转身快步走出了屋子。
&esp;&esp;现在不走,难不成还等着让人赶出去吗?
&esp;&esp;浮月关上了房门,还是能依稀听见房内低哑的哭声,以及谢蕴的关慰之音。浮月小声的问道,“方才在屋里,公子对姑娘做了什么?”
&esp;&esp;夏雨仲怔,“什么?”
&esp;&esp;“要不然,姑娘怎么好端端的就小产了呢?”浮月盯着她,那眼神,就跟看贼一般。
&esp;&esp;夏雨苦笑,“怎么,连你都觉得,我会害她吗?我跟她从小一起长大,我是什么样的人,她最清楚。何况,我不知道她有身孕。”
&esp;&esp;“方才姑娘解释了,想来小侯爷也不会再追究。”浮月行了礼,拿着药方快速的离开。她得去抓药,去煎药。
&esp;&esp;“不是我。”夏雨低语。
&esp;&esp;“我信。”赵朔不知何时站在了她跟前,伸手将她带入自己的怀中。
&esp;&esp;夏雨将脑袋顶在他的心口处,低眉望着自己的脚尖,“就算全天下人的都不信我,还有你信我。真好!赵老九,你说没了孩子,是不是真的会生不如死?我不知道疏影有孕,我也不知道,为何会变成这个样子。我发誓,我什么都没做。”
&esp;&esp;赵朔深吸一口气,双手负后站立,低头望着她将脑袋抵在自己身上的姿态,阴鸷的眼底泛起少许冷冽寒光。转瞬间又归于平淡,仿佛什么都不曾浮现过。
&esp;&esp;“回家吧!”他淡淡的开口。
&esp;&esp;她摇头,抬起头看他,“如果今日是我没了孩子,你会怎么做?”
&esp;&esp;赵朔长长的睫毛半垂着,遮去了眼底的精芒。他勾唇,笑得何其凛冽,“宁可错杀一万,绝不放过一人。”
&esp;&esp;她微怔,“那小侯爷——”
&esp;&esp;“他敢!”他伸手将她揽入怀中。
&esp;&esp;夏雨抿唇,“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esp;&esp;“想那么多做什么?”赵朔牵起她的手,刚转身欲走,却看见谢环带着人,脚步匆匆的走进门来。想来不必一盏茶的功夫,这镇远侯府的里里外外都会知道,疏影小产的事情。
&esp;&esp;对于人丁单薄的谢家而言,这是一件大事。
&esp;&esp;天大的事!
&esp;&esp;没有什么事,能比谢家延续血脉更为重要。可偏偏,睿王爷的内侍进了疏影的房间,疏影便小产了,这其中的关系,只怕夏雨是有嘴也说不清的。
&esp;&esp;你说你什么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