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节（2 / 2）

&esp;&esp;“他们最近都死了。”凌霜盯着潘巧云的眼睛说。

&esp;&esp;“是吗？”潘巧云眼种没有喜悦，没有惊讶，她只是喝了口水说，“可能是哪个暗恋清清的小男生在报复吧。”

&esp;&esp;“你怎么知道是报复？”凌霜追问。

&esp;&esp;潘巧云叹气：“我女儿死后，我多少听过一些风声。”

&esp;&esp;依旧是滴水不漏的回答。

&esp;&esp;离开潘巧云家后，凌霜打电话给赵小光，让他去调汇航生物科技的监控视频。

&esp;&esp;潘巧云没有撒谎，9月16日晚上，她有不在场证明，董城并不是她杀的。

&esp;&esp;凌霜脑子里充斥着一堆问题。

&esp;&esp;难道是他们的调查方向弄错了？空忙活一场？

&esp;&esp;凶手如果不是潘巧云，又会是谁？她的动机又是什么？

&esp;&esp;凌霜觉得潘巧云有些过于平静，她摔门坐进车里，扭头问徐司前：“真的不是她吗？”

&esp;&esp;“人是自然界中最擅长伪装的动物。”他转了转手表，没有正面回答凌霜的问题。

&esp;&esp;“也你觉得她还有嫌疑，对吗？难道是买凶杀人？”以潘巧云的经济实力，也不是没有可能。

&esp;&esp;徐司前摇头道：“如果是我买凶杀人，我会选择一个身强体壮的男人。”

&esp;&esp;凌霜眉头蹙了一下，她不太认同徐司前这句话。

&esp;&esp;“抱歉，我不是歧视女性的意思。”他发现凌霜表情不对，立刻解释，“男性和女性之间，由于性别差异，存在体型差距，力量差。黄小弛身形高大魁梧，选择女性做杀手，风险系数过高。”

&esp;&esp;凌霜觉得有道理。买凶杀人，是为了尽可能规避自己风险，同时杀人。如果杀手没选好，杀人未遂，势必会把自己卷进去。

&esp;&esp;可如果不是买凶杀人，真正的凶手又是出于什么目的来杀害黄小弛和董城呢？

&esp;&esp;凌霜正要发动车子，徐司前示意她稍等。

&esp;&esp;凌霜抬头，远远看到潘巧云从楼上下来。她打扮低调，戴着帽子和口罩。

&esp;&esp;潘巧云没有开车，而是从路边拦下一辆出租车走了。

&esp;&esp;凌霜立刻驱车跟上，徐司前也不拦她。

&esp;&esp;潘巧云去的地方是一家孤儿院。

&esp;&esp;凌霜和徐司前在车里左等右等，潘巧云始终不出来。

&esp;&esp;孤儿院只有一扇大门，再无别的出口，潘巧云在里面待了一整晚。

&esp;&esp;凌霜熬到下半夜打了个盹。

&esp;&esp;车里冷，徐司前把外套脱下来，盖在她身上。

&esp;&esp;凌霜脑袋一歪，压在他还没来及撤走的手背上。

&esp;&esp;徐司前愣了一下，想把手拿走，又怕吵醒刚刚睡着的女孩，索性就由她那么压着。

&esp;&esp;马路上早没了车水马龙，密闭车厢里堪称寂静。

&esp;&esp;女孩脸颊柔软，晕在微微发蓝的光线里，朦胧可爱，她呼吸轻而浅，就像某种能抚慰人心的音乐。

&esp;&esp;徐司前吞咽嗓子，侧身靠近，垂眉注视着她，他生出一种将她抱在怀里的错觉。

&esp;&esp;心脏由干燥变得潮湿，恰似干旱多年沙漠，被骤然降落的甘霖淹没、冲刷、洗涤。

&esp;&esp;他隐约听到雨点撞击沙粒的声音，那是他的心跳。

&esp;&esp;他缓缓伸手，小心靠近，食指在她鼻尖上轻轻点过一下。

&esp;&esp;女孩立刻皱起眉头，娇气道：“哎呀，周浔安，我又不是小兔子，别动我鼻子啦。”

&esp;&esp;徐司前猛地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