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节（2 / 2）

esp;“他是谁？”秦萧赵小光。

&esp;&esp;“他啊，徐司前，”赵小光记仇，不忘渲染，“混蛋一个。”

&esp;&esp;“凌霜脖子上的伤是他弄的？”

&esp;&esp;“可不是吗？我们凌队哪里吃过这种亏，他打人还反咬一口，说凌队入室抢劫。”

&esp;&esp;秦萧愠怒地看过去。

&esp;&esp;徐司前似有感应，也在那一刻抬头看了过来。

&esp;&esp;四目相对，暗流涌动。

&esp;&esp;第7章

&esp;&esp;7

&esp;&esp;早上七点，重案组集合召开当天的案情分析会，凌霜主持。

&esp;&esp;秦萧率先汇报尸检结果，凌霜撑着下巴，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照片放大后，细节更清楚——

&esp;&esp;机械性窒息，手腕勒痕，身体多处淤青……这些之前都看过，她的视线停在其中一张照片上。

&esp;&esp;“秦医生，张清苗右侧眼睑到耳边的细长刮痕是由什么造成的？有无生活反应？”

&esp;&esp;“刮痕是被害人死前造成的，死者鼻腔、口腔以及呼吸道内发现少量衣物纤维残留，凶手在实施暴行时，曾有意有捂过受害人的口鼻，这道伤痕是挣扎时留下的……”

&esp;&esp;凌霜点头，说了几种可能：“眼镜、衣物、手腕饰品。”

&esp;&esp;“我更倾向于手腕饰品。”说话间，秦萧调出另一组相片，“死者手心也有类似伤痕。”

&esp;&esp;凌霜在脑海中还原出案发时的场景：女孩被人推倒在地，凶手欺身而上，她高声呼救，被凶手捂嘴制止，遭到反抗后，凶手改用皮带捆绑她的手腕，再次用衣物塞住她的嘴，之后对她施暴。

&esp;&esp;凌霜眸光转暗，缓慢吐了口气：“凶手是大概率是左撇子。”

&esp;&esp;“左撇子？”赵小光有些不解。

&esp;&esp;秦萧点头同意：“从死者身体伤痕分布情况来看，基本集中在右侧，机械窒息也是由左手发出，凶手惯常使用左手，或者右手不方便，但是他使用的是老式皮带，一只手很难扣上。”

&esp;&esp;赵小光做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

&esp;&esp;“杨波和郑伟那边，昨晚有情况吗？”凌霜问。

&esp;&esp;“暂时没有。”

&esp;&esp;凌霜垂眉布置工作：“老王今天继续去工地待着，摸清楚杨波的人际关系，看看他有无不良嗜好，或者最近是不是特别缺钱，如遇特殊情况，直接控制。另外，走访一下工人里有没有左撇子，不要打草惊蛇。”

&esp;&esp;“收到。”

&esp;&esp;“孙警官，你仔细排查一遍张清苗近一个月的通话记录，看看她死之前都和谁密切联系过。”熟人作案的话，这也许是个突破口。

&esp;&esp;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嘈杂的哭闹声。

&esp;&esp;凌霜递了个眼色，赵小光立刻出去查看。

&esp;&esp;过了一会儿，他气喘吁吁跑进来说：“凌队，张清苗家人来了。”

&esp;&esp;“先带他们去冷库等。”凌霜结束会议，换上警服，随秦萧一起去接待张清苗的家人，这种接待处理不好有时会很麻烦。

&esp;&esp;还没到冷库，便远远听到一阵哭嚎，仔细分辨，女人哭诉的内容不是心疼女儿的枉死，而是在数落女儿的“罪行”——

&esp;&esp;“不听话的东西，千里迢迢跑到这里来打工，死也没捞个清白死，拖回去都不知道往哪里埋，我白白养了这么多年……”

&esp;&esp;“需要纠正一下您的措辞，”凌霜正了正藏青警帽，冷脸走过去严肃道，“在任何一起强奸案里，不清白的从来都不是受害人，而是凶手。”

&esp;&esp;中年女人闻言，抹掉眼泪，转身，对上女孩寒潭般的目光，下意识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