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1 / 1)
&esp;&esp;继而接过雪烛,颔首致意,头也不回地走了。
&esp;&esp;江潭看不见她了,这才提着灯继续寻觅雪狐。
&esp;&esp;出了北岭便是外昆仑,明姬若是想出去,自有通往外界的正路,却为何要走这条偏道?
&esp;&esp;江潭不予深思,又顺着宫墙找了一圈,狐狸依是踪影全无。只能自个儿回去,将灯盏留在殿门旁,一夜未眠。
&esp;&esp;自那以后,他再没见过雪球。
&esp;&esp;江潭不清楚雪狐究竟去了何处,只想,跑得越远越好,自己这辈子总归出不去了。雪球生闹,拉着它一起待在这里,总是不公平的。
&esp;&esp;想着他又摸了摸胸口,有些奇怪。心跳明明还在,却像是不在一般,空空落落,没有回响。
&esp;&esp;打这之后,江潭也再没有堆过雪人。
&esp;&esp;因为没有一只狐狸会来把它们打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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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席墨:师父,你堆,堆多少我都给你打散。
&esp;&esp;江潭:……你有事吗?
&esp;&esp;第103章 请开始你的表演
&esp;&esp;桌上那点茫茫烛辉将尽时,席墨忽然凑了过来。
&esp;&esp;江潭看人越逼越近,只觉得怪异。他能感触到席墨炽烈的吐息了,不由将头扭了过去。
&esp;&esp;谁知道席墨凑着他转到了右边。
&esp;&esp;他顿了顿,下意识将头扭到另一面。
&esp;&esp;上边压着这人很有耐心地跟到了左边。
&esp;&esp;江潭就把头扭正,不再动了。他正想说些什么,席墨便贴上了自己。
&esp;&esp;二人鼻息相抵。
&esp;&esp;“甜么?”席墨低声道。
&esp;&esp;“……”
&esp;&esp;“我说,我做的糖,甜么?”
&esp;&esp;“甜”这个字尚未出口,江潭就觉自己唇/肉被含在微凉的唇齿间轻吮慢咬,然后又被一条滚烫的舌头舔了舔。
&esp;&esp;那舌头舔开他的唇,在他紧闭的牙关上缠绵摩挲。
&esp;&esp;江潭给一道寒意攥住了。想要说话,却是死死咬着牙,无法张嘴。
&esp;&esp;他睁大眼,镇定中带着一丝微末的恨意:席墨疯了。他果然还是没有放弃折腾自己。
&esp;&esp;可是席墨看不见,他的睫毛快要垂在他眼里,闭着眼吻得很是起劲。
&esp;&esp;江潭挣扎起来,复被他死死按住腕子,更加起劲地舔/弄不止。
&esp;&esp;席墨抱着人亲昵了一会儿,终于睁了眼。看上去居然比刚才冷静多了。
&esp;&esp;“甜的。”他说,“但好像有点太甜了,隔着一层都能吮出花蜜味儿。”
&esp;&esp;他支起半身,看江潭被自己吻得气息混乱,有口难言,又很诚恳地道,“抱歉啊师父,这是我第一次制糖,下次就能掌握火候了。一定比这回好吃。”
&esp;&esp;江潭眼底困着一汪泪。他手被按住,这时候就有些看不清席墨的脸了。
&esp;&esp;他眨眨眼,又眨眨眼,那泪顺着飞红的眼尾滑落,瞧上去像是被生生欺负哭了。
&esp;&esp;他似乎听到一声轻叹,隐约看见席墨又俯下/身来,吮住了自己的眼角。
&esp;&esp;江潭悚而闭眼,只觉灼热的气息灌入鼻腔。
&esp;&esp;“师父,一般奴隶是不能哭的。但越是贵重的奴隶,就越得学着怎么让眼泪收放自如。在恰当的时候眼含着一点泪,更能讨得主人欢心。这可是你们祁连山的规矩,师父怎么能不晓得?眼泪流出来,就不好看了。”
&esp;&esp;席墨吻着他的眼,还用舌尖抵着他的眼珠来回舔舐。
&esp;&esp;“席墨。”江潭终于说话了,“你…”他顿了顿,“放手。”
&esp;&esp;他没发觉自己的声音带着一丝阴濡的沙哑,一点威慑力都没有。席墨只不出声,将他的泪舔干净了,又起了身,认真看着他的脸。
&esp;&esp;那一瞬间,江潭忽然觉得累。
&esp;&esp;席墨却笑了。
&esp;&esp;他凑过去,将下巴往江潭肩上一搁,额头近乎撒娇般抵着他的鬓角,幽幽叹了口气,“师父……”
&esp;&esp;江潭大半个身子被他死死压着,几乎不能动弹。
&esp;&esp;“起来,我要去睡觉了。”
&esp;&esp;“怎么,这就累了?”席墨不禁莞尔,抬起头来盯着人道,“是饭不称心,还是糖不称口?师父看上去,很是没精打采啊。”
&esp;&esp;说着一根手指就滑到江潭胸口,绕着心脏的位置打圈圈。
&esp;&esp;他支着下颌,歪头看着江潭。江潭垂着眼,压根儿不看自己。
&esp;&esp;他便凑过去,轻轻嗅人的颈项,“师父,你真好闻。你说你是不是有毒。为什么闻一口,就戒不掉了?”
&esp;&esp;江潭想,有毒的不是你么。
&esp;&esp;“师父,睡之前我再问一句——方才你说过的自荐枕席,算数么?”
&esp;&esp;“我没说过。”江潭道。
&esp;&esp;“哦,那你说过什么?再来一遍,我近来记性不好,都忘记了。”
&esp;&esp;“我说过,我已经不是你师父了。”江潭沉静提醒。
&esp;&esp;“好啊。”席墨点了头,“这是你说的,宗主大人。”
&esp;&esp;“虽然都是囚奴,但对待师父,我还能有那么些敬意,对待仇人,可就不必了。”
&esp;&esp;“席墨。”江潭道,“你一定要这么对我么。”
&esp;&esp;“那我能怎么办?”席墨有些绝望地笑了,“我还能怎么对你。我只能这么对你。你一丁点作奴隶的自觉都没有。我很生气。”
&esp;&esp;“……”
&esp;&esp;“只是这么亲一亲,你就给狗咬了似的,到底谁是主人啊。”席墨说,“或许今天,我也该叫你见识一下我的手段了。”
&esp;&esp;他攥住江潭的腕骨,袖中蛇影水一般蜿蜒到他的小臂上。江潭瞪着他,感觉无数冰冷湿滑的影子顺着胳臂缠绕到肩井,又从前胸爬到了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