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节(2 / 3)
差不多,然而他的阵线厚度却是厚得多。彭虎也是略知兵事之人,他知道荆州军虽寡,但却比自己军士精锐。
&esp;&esp;因而他试图利用人数优势,更频繁轮替作战,在作战中消耗荆州军力气,久战之下,迫使荆州军力疲,从而取得最终胜利。
&esp;&esp;随着两军愈发的接近,在荆州军的视线中,鄱阳水匪的军容模样也愈发醒目。他们没有统一的戎服,各式各样皆有,大部分穿着粗布衣裳;旌旗也难说严整,他们勉强在将校的呼喊声中勉强排成军阵,不过每行进十余步,军阵便又混乱起来,又不得不重新整队。
&esp;&esp;不过若说他们皆是乌合之众不稳妥,在军阵中依然有精锐士卒。他们相较于那些前排持竹矛的步卒,人人颇是精神,手持刀盾,身披皮甲,行进间举止中颇有彪悍的味道。显然彭虎敢率兵反叛,手握数万男女,怎会没有悍勇之士。
&esp;&esp;当初在刘繇身死后,孙策虽遣太史慈招募余众万余人,可是仍然有大批军士逃亡山水之间。如校尉陈越,字飞度,庐江人。其少有膂力,以武给军,委以校尉。当初太史慈招募旧部之时,陈越与孙氏有旧仇,遂率部降隐入鄱阳湖中,被彭虎所拉拢。
&esp;&esp;大纛下,彭虎穿着太守官服,腰佩印玺,抬手间充满了自信,说道:“霍峻自恃勇智,率军进剿我等。然分兵就食,被虎所知的,今其将败于此地。”
&esp;&esp;顿了顿,彭虎说道:“告诉飞度,今若得胜霍峻,某可送他回乡。”
&esp;&esp;“诺!”
&esp;&esp;“呜呜!”
&esp;&esp;随着军号声响起,也象征着两军开始接触上来了。
&esp;&esp;“射。”
&esp;&esp;令旗挥舞,面对进入射程的鄱阳水匪,队列前排的弓弩手或是搭弓射箭,或是扣动弩机。
&esp;&esp;顷刻间,急促的弩机之声与箭矢划破空气的厉啸同时响起。
&esp;&esp;一支支冰冷的箭矢划破空气,仿佛密集的银线在空中穿梭飞舞,眨眼间就贯入鄱阳水贼之中。那些衣衫褴褛,缺乏甲胄的竹矛手,持着大小不一的盾牌冒着箭雨挺进。
&esp;&esp;一波又一波的箭雨被攒射而出,如蝗般的箭雨划破长空,松散的盾阵发挥不出应有的效果,落在正准备冲锋的鄱阳水贼头顶。箭雨之下,虽有部分箭矢被盾牌所阻,却仍有大部分箭矢透过缺口,射穿他们缺少防护的躯体,鲜血溢出,惨叫声不绝于耳。
&esp;&esp;这些鄱阳水匪被荆州军的弓弩手吓得不敢回去上前,当督战队从身后逼近而来,挥刀砍死几名逃窜的人,他们又在催促声中,冒着箭雨继续冲锋。
&esp;&esp;“杀敌!”
&esp;&esp;少顷,箭过三矢,鄱阳水匪与荆州军交手。水匪们声嘶力竭的大喊,仿佛想将心中的恐惧赶出。
&esp;&esp;荆州军的盾阵前挤满了鄱阳水匪,他们手中握着的竹枪从缝隙中刺出,更有甚者,挥舞着锄头狠狠得砸向大盾,两军开始了鏖战。
&esp;&esp;荆州军锐士顶着鄱阳水匪的冲击,他们将手中的枪矛从大盾后刺出,锋利的矛尖刺入那些衣着单薄的躯体,夺走他们的性命。
&esp;&esp;一时间,尸体在地上堆积,哀嚎声遍野;鲜血在地上蔓延,血腥味涌入众人的口鼻当中;兵刃碰撞、兵卒怒吼之声,愈发刺激着肾上腺素的喷涌。
&esp;&esp;鄱阳水匪形成的浪潮犹如拍打到礁石上,荆州军士利用盾墙、长矛、弓弩作战,这些乌合之众的鄱阳水匪不仅没击穿军阵,反而被骁勇的荆州锐士反推过去,鄱阳水匪的前排军阵岌岌可危。
&esp;&esp;水匪军阵中的彭虎见形势如此,着急得跳脚,勒令精锐之士上前,换下这些已经士竭的前排军士。
&esp;&esp;其实不用彭虎分说,与荆州军交手的陈越、王飞等将早已作出布置,让精锐军士上前,与荆州军士鏖战在一起。
&esp;&esp;陈越望着摇摇欲坠的军阵,扯着嗓子喊道:“丁奉兄弟何在?”
&esp;&esp;“在!”
&esp;&esp;年仅十八的丁奉,长相稚嫩,拎刀提盾,拱手应道。
&esp;&esp;丁奉,字承渊,庐江人。江北战乱频发,他十五岁就带着弟弟丁封从军讨生活,至今也有三年。因同乡的缘故,他投效到陈越帐下,凭借勇武,成为其心腹。
&esp;&esp;陈越指着斜前方被荆州军攻破的阵线,喊道:“承渊,你兄弟二人素有勇气,今阵线动摇,且率本部百人上前,巩固阵线。”
&esp;&esp;得到指令的丁奉跃跃欲试,挥手喊道:“儿郎们,随我而上。”
&esp;&esp;“诺!”
&esp;&esp;丁奉大踏步向前,穿过军阵间的孔道来到已被突破的阵线,立即率弟弟丁封及百人士卒投入战斗。
&esp;&esp;刀盾相合,丁奉揉身扑入荆州军的队列中。左右手互搏,盾挡刀劈,大砍大杀起来,几乎无一合之敌。凡锋刃所向之处,必定有鲜血飞溅。不仅巩固了己方阵线,却有杀入荆州军阵中的趋势。
&esp;&esp;“小心!”
&esp;&esp;丁奉余光瞥见有敌寇持矛朝着他弟弟背后戳去,急忙大喊道。
&esp;&esp;与此同时,丁奉舍弃手中的刀,从腰间掏出一枚碎石,奋力掷出,正中敌寇眉目。
&esp;&esp;这是丁奉从小在河边打水漂练就的独门绝技,十五步之内,以石伤人,从未失手。
&esp;&esp;“啊!”
&esp;&esp;持矛的敌寇猝不及防,被这枚石子砸到眉骨上,鲜血直流,倒在地上,捂着喊疼。
&esp;&esp;弟弟救归救了,但是舍弃刀的丁奉失去了威胁,瞬间被一众军士盯上,长枪齐刺下,丁奉身法虽好,但也却被长矛刺到大腿,疼得他想哭。幸而他的弟弟丁封挥舞着长矛而来,与众人拨开来矛,救下险些丧命的丁奉。
&esp;&esp;受伤的丁奉在弟弟的保护下,扯下衣角上的布,将腿的伤口包扎好,喘气说道:“界休,荆州军士精锐,不要强啃,丢了性命。”
&esp;&esp;“好!”丁封颇是着急,说道:“请兄长放心,封当会谨记在心。”
&esp;&esp;“噫!”
&esp;&esp;霍峻站在土丘上,扬起白毦鞭子点评中军说道:“陈越统率水匪精兵,其部悍勇果然名不虚传。幸让霍校尉统兵鏖战对敌,若以弱兵对之,后果不堪设想。”
&esp;&esp;刘忠身袭戎服,拱手问道:“甘中郎遣人询问可击否?”
&esp;&esp;霍峻微微颔首,说道:“敌寇精锐正与我军交战,余众多是老弱。今下令,让甘中郎率部从左翼杀出,夹击敌军右部。又命士仁率百名骑卒绕后,三面夹击敌军右部。”
&esp;&esp;“升大纛旗,树蓝旗,又升三角红旗。……”霍峻下令吩咐说道。
&esp;&esp;“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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