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1 / 1)
一名身披黑袍的男人坐在屋内,无声中散发着压迫的气息。
“他们让你干什么?”
伙计顿时有点为难, 他不能没有职业道德,于是为难地说道:“这……实在是不方便透露信息,您不如问别的……”
黑袍男人朝空中抛来一样东西,黑暗中闪烁着金光。
伙计连忙将它接住,捧在手心一看,竟然是一枚金子,他还没来得及惊喜,便脸色微变。
因为那个金子右下角,刻着一个繁复的文字,据他所知只有魔界才会用这种货币。
伙计心里暗惊,为了小命着想,老实坦白了方才做的事情。
苍智渊神情若有所思,目前万重宗的人动作太克制了,不像是以往的作风,那么只有一种可能。
“看来已经知道了……”他低声喃喃道,语气隐隐有些惋惜。
他往对面的房间看过去,果然见乌柳与师弟走出来,想来是二人商议过后,决定亲自去看一看。
片刻后,他们走上了三楼的楼梯,由于此时馆内人不多,他们的怪异举动也没引起太大的注意。
乌柳蹑手蹑脚地走近,紧张地凝神屏气,一想到会再次见到北衡仙君,某段心理阴影便卷土重来。
他们等了一会儿,里面不仅没有动静,外面也没有人疑似浮仙宗的弟子过来“会面”。
师弟做了个口型,他们会不会不在里面了?
“你们在干什么呢?”
两人循声回过头去,发现那是个面容绝色的男子,红衣如枫,饶是乌柳也有瞬间愣了神。
厌竹心情正郁闷呢,瞧见两人鬼鬼祟祟,以为他们是扒手之类的便出声呵斥。
“……”
“后来怎么样了?”萧玉折侧躺在床榻上,撑着半边脸看着他,声音透着一丝慵懒悠然。
陶执就在他身旁盘坐着,神采奕奕地说道:“我发现酒楼里那个小孩跑过来,他喊老板‘爹爹’,结果我以为是喊我呢,就应了一声!”
“……”萧玉折无声笑了笑,他可算明白酒楼老板为什么赶客了。
陶执绘声绘色说完了老板的“趣事”,情妇带着孩子找上门,被妻子当场抓个正着,情妇的儿子今年都七岁了。
他说得忘了时间,忽然发觉口干舌燥,想下去喝口茶润润嗓子,但是这个姿势又保持太久,只是动了动腿就腿麻了。
他坐在床榻里侧,想要下床就只能跨过萧玉折,他猫着身子没想太多,抬起腿就跨了过去。
谁知道扯动了大腿肌肉,突然失去力气坐了下来。
“……”空气倏然凝固了。
“对不起我……我不是……”陶执从这个角度俯视对方,发觉做了多么“大逆不道”的事情。
他刚才坐下来的时候,萧玉折下意识伸手接住,结果掌心不小心覆着腿根,在往上便是柔软的腰身。
“嘭”的一声!门被大力推开了。
乌柳看向了床边,在那朦胧的纱幔中,被风吹动些许边角,可见两条纤弱细长的腿,白净漂亮的跪坐在床上。
而在接近腿根的位置,还有一只大手占有欲极强地搂着。
也只是一瞬间的功夫,萧玉折眼眸渗着寒冰,狠狠剜了一眼来者,没由来的冷风便轰然将门关上了。
“……”乌柳面容万分惊恐,在其他人进来之前把人推了出去。
刚才他看到了什么?竟然坏了仙君的好事……他不会被灭口吧。
“师兄,你看见什么了?”
乌柳手心都在冒汗,他一脸便秘色,害怕地说不出话。
“当然是别人的好事……刚才说了你们又不信!”厌竹嗤笑了一声,眉眼有些轻佻。
他见乌柳的神情,就猜到里面发生了什么。
那个人对的眼神便充满掌控欲,被看上一眼便知道什么叫身处地狱,然而最惨的当属被看上的。
啧啧啧,真是令人难以呼吸的爱。
……
走廊外的一某处,乌柳横了横心出来见萧玉折,他内心忐忑地说道:
“我也是听命行事,身不由己,请仙君勿要责怪。”
萧玉折负手而立,声线森冷:“你看到了什么?”
“什么……什么都没有!”乌柳脑门一滴汗落下来,仿佛察觉到危险的气息,他连忙跪了下来。
萧玉折转过身看向他,眼底的杀意不言而喻。
“……”乌柳脑袋蒙了一瞬,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我真的……没看见……”
他以为按北衡仙君光风霁月的性格,不太可能做出杀人灭口的事情。
但是现在,他忽然觉得自己过于乐观了。
萧玉折确实不是在吓唬人,他也从未说过不杀正道门派。
他无意间扫了一眼底下,在进来的客人中,发现了一个眼熟的人。
“帮我拦住他,不计手段。”他眸光掠过一丝寒光,心里不由得着急起来。
陶执还在听风馆里,这个人便是来寻他的。
乌柳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便发现来者是个穿黑色劲装的男人,腰间带着一只黑色弯刀,浑身充满杀过人的戾气。
“我明白了。”
来者正是魔军队长初六,他在城中按例巡查的时候,意外经过此地,便顺便进来“检查”。
除了例行检查之外,其实还有另一个目的,那就是找到陶执他们,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