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1 / 1)
&esp;&esp;早上出门的时候还没有这么冷的啊?
&esp;&esp;喻白翊用力往上拉着自己的高领打底毛衣,脸也一个劲往下埋。可这风却持续不断,光是拉领口的这几秒,他手背的皮肤已经冻红了。骨节都有点刺痛起来。
&esp;&esp;严楚已经拿出了手机看天气:“今晚开始降温了,往后三四条都是低温加下雨。”
&esp;&esp;“嗯。”喻白翊深埋这头,闷闷地应了一声,他眼眸低垂着,睫毛下的眼神微微紧绷,晦暗不明。
&esp;&esp;“是不是冷?”严楚一闪身站到了他面前,整个身体挡在了风口,一下冷空气就仿佛消失了似的。
&esp;&esp;第14章 稿件完成
&esp;&esp;严楚飞快地脱下外套,反手轻轻盖在喻白翊背上。
&esp;&esp;呢子大衣带着严楚灼热的体温落到肩上,随之而来的还有严楚身上沉稳厚重的木质香水味。喻白翊惊讶地抬起脸,僵硬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esp;&esp;严楚的手拢着衣领又往上提了提,他看着喻白翊的脸色,意识到这人的手都冷的在发抖。
&esp;&esp;他严肃起脸色,一下想起了什么:“你之前说的在你的公寓还留了一些衣服和物品,是不是一直没有回去拿?”
&esp;&esp;喻白翊嘴唇微张,一看那心虚的眼神就是刚想起来的样子。
&esp;&esp;严楚无奈:“而且你也没有联系过何俊,对吧?”
&esp;&esp;喻白翊又不说话了。
&esp;&esp;严楚发觉自己对于喻白翊这套“一言不合就装死”的模式已经产生了适应性。他叹了口气:“你房子的钥匙有带着吧?”
&esp;&esp;喻白翊点点头。
&esp;&esp;严楚:“走,我开车带你过去拿。”
&esp;&esp;喻白翊:“啊?”说着他不得不一路跟着严楚小跑,“不用吧……我晚点自己过去就行了……”
&esp;&esp;严楚已经打开了车门,他骨节分明的手敲了敲车框,语气有几分揶揄:“晚点是几点?”
&esp;&esp;喻白翊一咬唇:“就过两天……”
&esp;&esp;严楚:“今晚已经降温了,明天开始你有合适的厚衣服穿吗?还是说你打算就穿着这么少的衣服出门,然后感冒发烧进医院?”
&esp;&esp;“往后几天一直到汇报会结束我很可能都要加班,何俊也不一定抽得出时间。”
&esp;&esp;条理清晰的说完这些,严楚再次轻敲了两下车顶盖:“走吧。”
&esp;&esp;喻白翊感觉自己像是被老师训斥了个学生。耳根发烫着坐上副驾驶。
&esp;&esp;车子启动,他低着头看向窗外。外面已经起了大风,地上的落叶被一次次卷起有落下,天上的云层也愈加厚重。他身子缩着,眼神空落落的发呆。
&esp;&esp;严楚是个行动力很强的人,一旦确定了什么计划,就会近乎霸道的去推行。
&esp;&esp;而喻白翊自己则很擅长拖延和得过且过,他原本想的是和严楚提议,未来几天的降温都让自己待在家里不出去的。
&esp;&esp;以他过去的习惯,宅家一个礼拜足不出户都属于小case。
&esp;&esp;但严楚既然说了……
&esp;&esp;他们的的车很快来到了喻白翊的公寓楼下。
&esp;&esp;二人上楼,喻白翊把门打开,严楚一打眼看到整个房子,第一反应是这个屋子就好像喻白翊本人一样苍白。
&esp;&esp;房子很干净,但东西少的出奇,所有基础家具都像是刚刚出厂的新品,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物。
&esp;&esp;他的目光快速扫过客厅和厨房,只在水池边看到了一个盘子,两只碗,一双筷子一把勺子,一把中型水果刀,但是没看到砧板。
&esp;&esp;不曾开火的厨房,只服务于一个人独居的餐具。
&esp;&esp;喻白翊进门的第一件事就是走向茶几,那里还遗留着陈应宁买来的那几个劣质信息素吸附剂。
&esp;&esp;他厌恶地抓起来直接丢进了垃圾桶里。
&esp;&esp;然后他打开柜子,从里面拿出一个蛇皮袋:“我去收拾一下,东西不多很快的。你在沙发上等一下吧。”
&esp;&esp;说着他就一头钻进了卧室。
&esp;&esp;严楚并未坐下,他的目光落到冰箱上——如果要搬走,那冰箱里的东西自然要清空。
&esp;&esp;他这么想着把冰箱打开。结果只看到两罐可乐和一瓶酸奶,在小隔层里是一些药膏和药盒。
&esp;&esp;严楚默然了良久——他实在想不明白喻白翊的生存逻辑到底是个什么状态。
&esp;&esp;酸奶已经过期,他拿出来去找垃圾桶扔。
&esp;&esp;正要松手时,他看到了垃圾桶里最上层的东西。
&esp;&esp;信息素吸附海绵。
&esp;&esp;喻白翊的情况显然不需要使用这样东西,那就只会是……
&esp;&esp;“啪嗒”这时卧室的门打开了。
&esp;&esp;喻白翊拖着那个大蛇皮袋走出来,东西差不多装了五分之四,他把袋子放到客厅里,一抬头就看到严楚正盯着自己的垃圾桶。
&esp;&esp;他意识到了对方在看什么,眼神一下冷下来,笑容有些自嘲。
&esp;&esp;“陈应宁买的。”他说,“我抓奸那天,他把那个oga带来了这里。”
&esp;&esp;严楚猛地一怔。
&esp;&esp;他一时无法消化这句话暗含的侮辱和愤怒。
&esp;&esp;他想起他们签完协议去领证的那天,喻白翊是从酒店出来的:“所以那天你出去住了。”
&esp;&esp;喻白翊:“是,一屋子信息素味道,很恶心。”
&esp;&esp;严楚默默了两秒,看着那个蛇皮袋:“这就是你全部的东西?”
&esp;&esp;喻白翊正在从厨房下面的柜子里拿东西,含混不清地应了一声。
&esp;&esp;以严楚能看到的有关喻白翊的资料,他从大学毕业后就租住在了这里,没有室友,住了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