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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的电话全是打给夏李的,今天中午她突然说,自己之前一直没想起来家里丢了什么,昨晚上受惊过度,又给忘了,这会儿才想起来,是丢了一些照片。
其实丢照片也不是什么新鲜事而,可是两人经过昨晚上那番激烈的亲密运动后,夏李在他心中的分量明显与旁人不同,所以再听夏李说起丢的是她的0t照片时,李新君的心里窜出无法抑制的愤怒。
照片被谁偷走了,他根本不用想,除了那个盗窃犯还有谁?
耐心的安慰了一番夏李,李新君挂掉电话,抬手看时间,已经快晚上七点了,早就过了下班的点。
回到办公室,又和下属交代几句话,他出了警局,然后扫了一辆共享单车,拐进昨天被袭的那条小路。
李新君隐隐觉得,袭击他的人,很可能和那个盗窃犯或者闯入夏李家的另一个人有密切的联系。
夜se渐渐笼罩整个城市,老城区的小胡同里七拐八绕,昏暗的路灯把小路照的幽暗深远,李新君浑身绷紧,警觉的拐进巷子,匀速往前蹬着自行车。
两侧发霉或长着青苔的高墙,在他身旁慢慢退后,自行车骑到巷子深处,李新君本能的感受到了危险也在靠近,他把右手伸进k兜里,那里藏了一把水果刀。手触碰到刀柄的瞬间,一道黑影从眼前闪过,自行车前轮直接被掀了起来,李新君单脚点地,左手在车座子上借了把力气,飞起一脚踢向那道黑影。
不过两三秒的时间,自行车横倒在地,李新君一手握刀一手撑墙,他眼前赫然站着一个t格强壮的男人,留着平头,穿着黑se工装k,军绿set恤,脸被黑se口罩遮住,x前的金属吊坠悠闲的晃着,那分明是枚子弹壳,而且李新君一眼就认出,那弹壳是市面上极少见的某型号枪械专用的。李新君是特种兵出身,对枪械很有研究。
“身手不错”。对面的男人调侃了一句,浑厚的声音也像他的t格一样,稳定、扎实。
李新君冷静了片刻,飞速的分析着来人的身份,余光扫过男人的小腿和胳膊,就凭方才对方现身时的速度,以及躲开他那一脚的灵敏度,李新君知道对方的身手不在自己之下。
他从警十几年,因为不讲情面不买某些权势的帐,在社会上树敌不少,所以被偷袭、算计甚至暗杀,都不是什么新鲜事儿。
不过眼前这位的身手,无疑是他遇到过的最强的一位。
“你是去夏李家吧?”男人又冷冷的开了口,打量的目光从那张看不清的脸上飘过来,带着某种杀气,用颇具嘲讽的语气问:“怎么?这么快就不记得我了?我可是知道你不少秘密呢”。
这个语调,这个话题,让李新君一下子绷紧了神经,他皱起眉,原本就凌厉的双眼,此刻像是能s出冰刀来,“是你?”
对方听到他的话直接笑了,点点头:“对,是我”。
话音未落,李新君已经一刀劈了过去,但对方像是早就预料到了他的举动,闪身躲过,接着李新君的右肩膀便不轻不重的挨了一拳。
这个人,似乎远b他预料的还要更强。
“你也不要太嚣张,全市的警察都在追捕你,你逃不掉的!”李新君站定之后,警觉的看着他,接着说:“盗窃一般不会被判si刑,你主动投案的话,还能争取个宽大处理。所以还是别逃了,也别被网上那些小孩的彩虹p给吹的晕了头,还真以为自己是什么行侠仗义劫富济贫的神偷。你早晚要落入法网的!”
他一通道理说完,对方始终保持一种调侃的姿态,半晌点点头,轻蔑的问:“落入法网?就凭你?也想抓住我?”
李新君气的差点爆粗口,强忍着咽下火气,用同样挑衅的姿态冷笑一声,而后便再次冲了上去,他打算用速攻模式再次试探一下对方的实力,若是能找出一二破绽,顺势将他制伏,那就再好不过了。
不过几分钟,两人已经在狭窄的小巷子里过了上百招,拳脚如风一般在两人之间穿梭闪过,招招致命又招招落空,李新君气喘吁吁跳出一段距离,右脚抵在墙上停稳身形,保持进攻的姿势。
而对方在他的强势进攻下,明显也有些喘,并不能如之前一般气定神闲。
还是有突破的机会,李新君冷眼打量对方,脑子里飞快分析对方曾露出的破绽,手已经伸向腰间的手铐。
“算了,这么打下去没意思,我跟你走!”男人突然挠挠头,伸出双手递到了李新君面前。
李新君先是一愣,随机飞速把铐子卡进对方的手腕,一把摁住对方的肩膀头,拖着他往巷子外边走。
“喂!你别这么粗鲁吧?你们都是这么对待嫌疑犯的?喂,李队长?李…”。他的话还没说完,便被李新君一脚给绊倒摔在地上,李新君没想到他这么话唠,本来想教训一下他,谁知自己的腿弯处突然一麻,也跟着他一起倒在地上。
“老实点!”李新君顺势翻身将对方摁在地上,一脸铁青的警告道。
“嘿嘿,开个玩笑嘛,发这么大的火?你脾气可不大好,是因为这个臭脾气所以才一直没办法往上升吗?”男人被摁在地上,却依旧改不了嘴欠的毛病。
李新君叹了口气,伸手把他的口罩给薅下来,冷笑道:“装什么神秘!”
而眼前的这张脸,李新君一点也不陌生,几乎和夏李画的那张素描一模一样,连神态都分毫不差。
“我叫汪予建,李队,很高兴认识你!”
被李新君摁在地上的汪予建,嬉皮笑脸的抬起带着手铐的爪子,主动和他握手。
李新君很是无语,自来熟的嫌疑犯他见的太多了,所以直接忽略掉那只手,起身薅住这个叫汪予建的男人的de后脖领子,推搡着往前走。两人的身高几乎持平,t重应该也差不多,说实话李新君推着他并不轻松,反倒是汪予建一直絮絮叨叨的跟没事儿人一样。
“李队,别这么粗鲁嘛”。
“李队,我说了我叫汪予建,你怎么还一脸不相信的样子?怀疑我说的是假名字?”
“喂,李队,李队,你看那棵树上有个鸟窝,你猜里面住的是乌鸦还是喜鹊…”。汪予建突然停在一处破旧的平房面前,指着院子里的梧桐树问。
李新君被他聒噪的不行,更懒得去看什么鸟窝,才要找块布堵住他的嘴,自己的脚脖子突然一麻,眼前更是天翻地覆,他还没来得及挣扎,已经一pgu坐进了小破院的门楼子底下。
几乎是同一时间,被破开的旧铁门重新被关上并落锁,而李新君的手腕子上则多了一副手铐,还被牢牢的挂在铁门的栏杆上。
“李队,不如咱们好好谈谈?”汪予建居高临下的站在李新君对面,调皮的打了个响指,再张开右手的时候,里面已经多了把小钥匙。
李新君使劲儿的挣了几下被铐在铁栏杆上的手,发出一阵当啷啷的金属碰撞声。不过十几秒的时间,他几乎是不错眼珠的盯着汪予建,可他什么时候偷到的钥匙,什么时候解开的手铐,又是怎样一眨眼的功夫把手铐反铐在他的手上,李新君是一点也没看明白。
“你想g什么!”李新君气势上毫不示弱,他孤零零一人活到三十三岁,最不怕的就是si。
在李新君心里,五年前自己就该si了,有时候他甚至觉得自己活着像是在赎罪,bsi了更难受。
所以他面对每一个嫌疑犯的时候,都有gu豁出命的劲儿。
“别生气,”汪予建还是那张嬉皮笑脸的表情,熟门熟路的从堆在门后头的纸箱子里拿出个旧马扎,岔着腿坐下,“或许我们可以做笔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