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客看客、拾捌 飞星(10 / 11)
三两下解决它,然後指了指自己的脸颊,吴明澈叹气说:「楼下还有客人。」
「有人说话不算数。」
吴明澈握拳,咬牙扮鬼脸,接着起身走到他旁边,弯腰吻了庄天湛油油的嘴巴。他双手捧着庄天湛的脸说:「早知道妖怪撒娇这麽可ai,当初我就不怕你了。你应该早早跟我撒娇。」
「那样你会害羞不是吗?我做得太过火吓到你,害你有y影吗?」
「呃……不是啦。」吴明澈站直,表情尴尬的挠颊说:「是因为最近看到你就想到自己那个样子,我居然会有那种反应,还觉得舒服到好像会上瘾,心里有点害怕。就是被自己吓到,没想到我也有这一面啊,结果不知不觉就在回避你。对不起。」
庄天湛仰首注视他,脸上没什麽情绪,吴明澈被看得不好意思,问他说:「怎样啊?你还在不高兴?」
「原来我让明澈这麽舒服啊……」庄天湛话讲完就被吴明澈掐脸。租书客人之後看到店老板双颊泛红坐在柜台,虽然不清楚详情,但都猜得到是谁的杰作。虽然他们不曾公开表示过什麽,熟客们偶尔叫他们去结婚或承认关系之类的玩笑,他们都有默契的一笑置之。
因为无论别人看待他们的态度为何,都不会改变他们相ai的事实。不过有些人接纳与否还是会影响吴明澈的心情,吴明澈要是难受,庄天湛自然不会好过。
所以吴明澈六月初带庄天湛回老家,跟家人一起吃饭。庄天湛知道这顿饭意义不同,表现得就像积极上进、诚恳善良的好青年,而不是在书店懒洋洋有点淡薄人情的样子,吴明澈真希望把当时情况拍下来好好调侃一番。
尽管他们还是没将彼此关系说开,但饭桌上不乏双关话和暗示,一家人很有默契没说破,吴太太只说:「我这个傻儿子虽然不是亲生的,但我就当他是身上一块r0u,他坏毛病很多,但也是有可ai的地方。庄先生,我就当你是个可靠的人了,希望你跟我们家阿澈能一直好好的。他要是给你惹麻烦了,你就给我打电话,我好好骂骂他就是。」
本来这段话前头几乎要把饭桌边三个孩子惹哭,但是吴太太讲完给庄先生递名片,吴明澈差点把汤喷出来。而且庄天湛也回递名片,原来是和创作交流的同好一块儿去印制的,吴明澈没想到这家伙事业已经做这麽大了。
七月的时候,吴小妹和某大明星跑去外国秘密结婚,只邀了双方家人和很熟的亲友参加,吴明澈因为工作没出席,庄天湛被吴太太召唤去当代表,还拍了许多照片回来炫耀。
「照片……」吴明澈洗好碗突然想起什麽,下楼跟庄天湛说:「找一天我放假的时候,我们去外头走走吧。」
庄天湛讶异於他的积极,点头微笑,随口问:「想去哪里走走?」
「海生馆。就去海生馆好了。」
吴明澈顿住,又问他说:「虽然你有开冷气,但我怎麽觉得今天屋里没那麽热。」
「我放了件宝物在屋里,冬暖夏凉。」庄天湛别有深意的笑看他,关店时就到他房里,拉过他的手拿剪刀把腕上的手环剪掉,再取下项链。
吴明澈诧异叫道:「你g嘛?」
「我做了一个更好的给你。」
庄天湛捞起他左手,拿出一只黑亮的木质戒指,戒指内圈嵌了一个细小的白se珠子,隐约透着蓝绿微光,从外侧看不到。庄天湛拿木戒指试着套他手指,最後落在无名指上,其实这只是装装样子,打从一开始就是以他无名指的尺寸做的。
「哈哈,这是什麽?」
「是我找来的宝物。这木头是y沉木,其实就是炭化的木头,原本是金丝楠木,所以有点香味。至於里面的东西不能讲,它有灵x,讲了会有不好的事发生,所以得默默收藏。戴着它你就不怕中暑,它会保护你。」
吴明澈右手抚0左手那只戒指,笑得有点不好意思,故意用有点戏谑的口吻说:「该不会这是终极版护身符兼定情之物吧,天湛兄。」
「是啊。」
「看来我只好以身相……」吴明澈倒ch0u一口气,因为他看到黑虎叼了一块很像手的东西经过窗边,庄天湛把他拉到怀里护住,蒙他双眼说:「不要怕。刚才忘记拉窗帘,没事了。」
「可以解释一下那是怎麽回事吗?什麽都不清楚我反而觉得恐怖。」
「黑虎在巡逻,可能咬了哪只倒楣鬼的手吧。」
「该不会小黑会吃那个?」
「当然不可能,再怎麽讲牠都是猫而已。」庄天湛适时撒谎,将来再慢慢让吴明澈了解,一下子知道太多反而教人受不了吧。
***
轮回道上,绣湘前来给萧鸩送别,那些自称是萧鸩心腹或得力助手、伙伴的人,早在之前就已经办了场宴会交代打发过去,他唯一认定可靠的,就只有这个外柔内刚的nv人。
绣湘手拈丝帕,特地穿上古装,哭了许久也没半滴眼泪的说:「萧大哥,你这一走,我们可就少了个大靠山,战力顿时减半了呀。」
萧鸩西装笔挺,抓了一顶全罩式安全帽冷哼道:「ㄚ头你哭什麽啊。论及战力,我可还不及你。」
她哭脸含笑,反驳道:「可是说到诡计多端、y损坑人、老谋深算我还不及大哥你啊。」
「行了别再夸我了。」
「萧大哥──嘤嘤嘤嘤。」
萧鸩心道:「真他妈有够矫情啊你。」
「你一定要早点回来啊。带着小虎回来啊。」
萧鸩笑脸ch0u了下,带了点煞气反问:「你是咒我俩早点si是不是?」
「人家怎麽会有那种意思。说到这个,王生不晓得投胎去哪儿了。也许他投胎不是做人,万一跑错变成别的小猫小狗怎麽办?」
「那我一定抱回来养。」
绣湘神情越发慌张的假设道:「那万一他投胎变成一只虾,还给做成醉虾,从此对酒jg有了y影,那该怎麽办啊?」
「你啊……」
「算了总b变成海胆好。你知道海胆吃东西跟拉屎是同一个洞吗?要是变成更古怪的东西那就──」
「你够了啦。」萧鸩忍不住吼她,不远处的牛头喊话提醒它时辰差不多了,马面又加速冲来好像要踢他,他赶紧发挥优越t术一个後空翻进了玻璃电梯,绣湘还在挥帕道别,并朝他喊:「萧大哥,晕梯药记得吃啊!」
晕梯药是什麽鬼东西,自然是萧鸩少有人知的罩门,他最讨厌的事就是搭「特明的」任何交通运输工具,那会让他头晕眼花,为此绣湘买了药赠予他,另外还附上同僚们集资送的高级安全帽。
萧鸩吞了药,戴上安全帽,以雷电般的速度消失在绣湘面前。绣湘揪着手帕颤抖,马面过来关切道:「大人您没事吧?这儿太冷?」
「我不冷,没事。我呵呵呵呵。」她抱着身子怪笑。「是兴奋啊。光想到萧大人会怎样在人间闹事儿,就觉得特别期待。」
萧鸩与绣湘兄妹相称,只能说是物以类聚,都是危恐天下不乱的疯子。
到了转世投胎前的地方,众生皆被幼化为思想单纯无邪的灵t,通常是满地爬的婴孩儿或路都走不稳的年龄,唯独萧鸩顶着一张稚气脸孔,看来约十岁的样子跟老者对看。
老者是负责检视投胎者资料及相关工作的人,他拈须打量萧鸩,确认完资料时萧鸩走近他,拿了株等级不错的仙草说:「爷爷,能告诉我王生投胎去了哪儿麽?」
「我不是爷爷,你这这、这是g什麽?」在这个所有灵t都净化成无邪的地方,退役送子鸟的老